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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午夜阳光”是一个富有哲理、又充满诗意的短句,这样的句子,似乎应该出自哪本哲学经典或者诗集,至少也应该由哪位名人说出来,然后,再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去广为传扬。然而,它却从我一向不太喜欢的数学老师嘴里迸出,真让我大吃一惊。
我素来不喜欢数学。尽管很多人都说数学是思维世界里最美的花朵,我依然固执地认为,它弯来绕去的圈套太多,就象居心不良的阴谋家,总是变着法子引人上钩。我也不太喜欢数学老师。在我的眼里,教数学的男老师是数字和符号的化身,既没有情趣也没有脾气,男人味儿不浓;而教数学的女老师则容易让人想起捣弄瓶瓶罐罐的女巫,除了不穿黑色的长袍,其他方面都有过之而无不及。所以,从小到大,我一直与数学老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不招惹,不亲近,也不顶撞。
高二时,我们的数学老师是一瘦骨嶙峋的老头儿,功底很深,上几何课的时,从来不带圆规和直尺,随手在黑板上一画就是工工整整的图形,以至于我们很多同学都怀疑,他的前世就是一副圆规或者直尺。老先生很有个性,上课时只管望着天花板梳理思路,从来不看学生,也不管我们是在看武侠小说还是画卡通美人。他的这一习惯颇受我们文科二班坐在教室后排的男生们尊重,每到教师节,他都会收到好多好多的礼物,而这些礼物又多半来自于我们这拨儿数学考试经常亮红灯的哥们儿。老先生收到礼物时,总要感慨半天,然后又会理所当然地花半节课时间来发表主题为“你们的成绩就是给我的最好礼物”一类的演讲。
到了高三,学校按惯例对任课教师大换班,除个别业绩考核连续得到优秀的以外,其余的全部回到高一、高二年级继续练摊儿。我所在的文科二班是这所重点中学里难得让人念叨一回的普通班,班里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父母缴高价送进来的“择校生”因此,混日子的多,求上进的少。尤其是男生,个个心里都扑腾着一千只、一万只青春鸟,惟独不把老师和父母的教导紧紧贴在胸口,不经意间就把理想啦、志向啦一一剪成飘渺的纸鸢,放飞在浑浑噩噩的青春里。为了在人生的紧要关头再拉我们一把,学校忍痛将前任教师“连锅端”只留班主任一个人继续跟着队伍前进。
新任数学老师第一次亮相是在一个秋日的午后,那会儿阳光正炽,有几只秋蝉在窗外的杨树枝上恬不知耻地聒噪,叫得人昏昏欲睡。班主任领着一个戴宽边眼镜的瘦弱女子走进教室,向大家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今后的数学老师。教室里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回应,班主任继续说,数学老师虽然年轻,但已经带过两届毕业班,学历和水平都高,希望大家积极配合。数学老师听了连忙纠正,说反了,不是大家配合我完成教学,而是我配合大家搞好学习。班主任有点生气,觉得数学老师的话扫了他的面子,话还没有说完就扭扭大屁股走掉了,只留给数学老师一个背影。那一节课我们多数人都没有在意她讲的内容,研究得最多的是对她的感官印象,从大家的表情看得出,她的到来的确是一道很失败的风景。
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,老师都到教研室参加业务进修学习,教室里终于透出了一丝自由的空气。我起草了一张数学老师穿露脐装的漫画效果图请同桌“西瓜皮”点评。“西瓜皮”是我们公认的业余选美“评委”眼光独到、点评犀利,用他自己的话说“可以透过穿在外面的假皮看到藏在里面的真皮”“西瓜皮”刚看了一眼就大呼小叫,惹得一帮子百无聊奈的家伙蜂涌而至,你一言我一语开起了“作品讨论会”正争得热烈,数学老师突然走进教室,围观的人群立刻作鸟兽散,不慎将我的“作品”留在了过道里。数学老师捡起来,仔仔细细地看了,很生气地问:“谁给我画的像?”全班同学齐刷刷扭头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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